陈佩斯杨立新共同出演 话剧《戏台》今在大剧院上演

2019-09-03 09:03 半岛网-半岛都市报阅读 (44385) 扫描到手机

由毓钺编剧、陈佩斯导演并联手杨立新等优秀演员共同出演的话剧《戏台》将于9月3日、4日在青岛大剧院上演。故事发生在民国初期军阀混战时的北京,闻名全国的五庆班来京演出,怎料头牌名角儿意外上不了台,新进京的大帅又步步紧逼要看戏。无奈之下,五庆班班主侯喜亭(陈佩斯饰)只得让包子铺的伙计大嗓儿(杨立新饰)代替名角儿挑大梁,上演了一出误会迭起、麻烦不断的荒诞闹剧。9月2日,陈佩斯、杨立新接受了记者采访,畅谈了《戏台》的台前幕后。

陈佩斯一演戏就搂不住

记者:《戏台》已经巡演了五年了,这次到青岛,你们两人合作到现在会有新的火花吗?

杨立新:这戏一直没撂下,演了五年还会不断发现新的东西。第一二年演出的时候,可能有也纠正不了。后来在台上慢慢冷静了,就再收拾一下。有些地方演了几百场后突然发现这一段还不清楚,要更细化一些。

陈佩斯:不敢变,一直不敢变。杨立新也没有给我新刺激,他只能管着我,别让我跑了。我有我的表演习惯,多动症,一演戏就搂不住。

开始的时候观众是希望看见那样的陈佩斯,那样的杨立新,观众有固定的观念,固化的模式来审美,来欣赏你,多少还要关照他们一点。

杨立新:观众是希望看见那样的陈佩斯,对我可没有那样的要求。

记者:可不可以这样理解,不仅你们俩碰撞出火花,跟观众也碰撞出火花?

陈佩斯:对,逐渐逐渐,观众就看见陈佩斯演戏还是那样的,后来变了,五年没停,常看常新。另外,一个好的作品禁得住看、时间的打磨和历史的考验。

“大嗓儿”碰上了杨立新

记者:您以前主要演的是喜剧、幽默的小人物,这次演了一个戏班班主,似乎正了不少?

陈佩斯:以前是小滑稽,现在是大滑稽的形象,从小滑稽往大滑稽上走。什么是大滑稽?你的思想往大了考虑就大了。以前就是小商小贩小个体户,都是小滑稽。这种民国初年的历史中,中国历史文化发生翻天覆地巨变的时候,大时代的小戏班班主,面临新的文化冲击,新文明用枪炮来宣战。你就要被踩在脚底,是文明被踩在脚底下,这时候的滑稽就是大滑稽。

记者:杨老师,你为了演这个伙计大嗓儿做了哪些功课?

杨立新:没有做太多功课。这个人物有一定难度,要会唱京剧,还有一句半句的河北话。我的这些准备都是潜移默化的,北京有句话,叫‘学的曲唱过的,教的拳练过的’,就是现学现卖来不及。比如作者写的开头就是《霸王别姬》的唱词,大嗓儿把京剧唱成落子,也就是现在的河北评剧。但是作者也没写怎么唱成落子,巧了,我是北京人,南城长大的,不但看京剧多,胡同里有唱评剧的,我对评剧很熟,所以才会把最后一句唱出来。这个准备不是一天半天的,我看了这剧本,就感觉‘得了,我来吧’。要命的是,中间还要改妆,还要穿三寸厚底,演话剧,京剧演员演不了,演京剧,话剧演员也演不了,交叉点碰上我了,天作之合。

演《戏台》靠的是长期积累

记者:杨老师,您的喜剧代表作是《我爱我家》,和《戏台》有什么不同?

杨立新:没有什么不同,不是喜剧的挑战,演戏本身就是挑战。其实在《我爱我家》之前还拍了《半边楼》,那部戏难度也很大,和《我爱我家》一样,多机切换,整场联排。这对演员是一个很大的挑战,不仅要记住自己和对手的台词,还要记住机位。所以大家现在看到《我爱我家》的片花,就有很多出错的地方。到目前为止,真正带观众的喜剧就是《我爱我家》《中国餐馆》,我都演了。

就戏来说,现在的话剧团体不是谁出名谁最好,而是谁塑造的人物最多谁最好。因为话剧团体的人员有限,但剧目无限,今天你演军人,明天可能演农民,后天可能是工人,所以话剧团体中塑造人物的能力很重要。第二个是你遇到的作品风格也是不一样的。话剧中有的演员是类型化演员,有的是性格化演员,性格化演员不管遇到什么角色都能演下来,类型化演员只能演这一个类型,你能演得了警察,但是演不了小偷。《戏台》里还有京剧,都是长期积累的,你去现体验生活根本来不及。喜剧也是,现学学不来。

悲剧喜剧合起来一起讲

记者:在《戏台》中有一场戏中戏,就是把京剧的后台展现给了观众,让舞台成了背景,作为导演陈老师设计这场戏是如何想的?

陈佩斯:所有的情节都规定在这儿,只能这样做。不是想额外给观众什么思想,而是戏写到这儿,只能这样去表现。

这个戏我主要负责我的角色表演,其他的谁能说上话谁来。重要的是,不是在排练的时候,戏在案头工作的时候,要考虑最重要的核心是什么,这是我牢牢抓住的。从开始普通行为的碰撞,到各种误会产生的错位,这些喜剧元素构成了架构喜剧。而故事的几条人物线索构成之后,还有什么更重要的要表达?

我在想大帅怎么表演的时候,就要弄清楚军阀混战的历史。每个军阀背后的故事弄明白了,原来每个军阀后面都有不同的列强。我要强调的是枪炮对冷兵器的胜利,是残酷的,是要消灭一个文明,是消灭一个文明过程中每一个人的痛苦。

第一场演出,最可乐最悲惨的东西拧在一起讲出来,每个人看着乐着就哭了,但是下一场就又乐了。这个故事就这么巧妙,观众不得不乐,都是迸发出来的笑声,但是心里都是糅杂的。

有一次,我们演出卸妆之后,马路边上一个姑娘在哭,男朋友在安慰,有很多特别敏感的观众,能够看到里面的东西。这个故事最漂亮的地方,把悲剧喜剧一起讲,把最悲惨的过程和最可乐的过程一起讲。我们有生之年能碰上一个好剧本,不容易。

记者:两位这已经是第二次来青岛了,对青岛有什么感受?

陈佩斯:这次主要是生病,从在潍坊就病了。

杨立新:他虽然不年老,但是体弱,是温室里的花朵。

陈佩斯:他老说是温室里的花朵,我一早就光着膀子在草地上晒太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