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诗人吕德安携新书做客良友书坊

文/图　半岛记者　黄靖斐

“这是决定性的一天,这也是房子在歌唱”。田园牧歌离生活越来越远,在当下如何诗意地栖居?每个人所选择的生活不同,但有一个人选择在山上写诗、画画、盖房子,有人称他为“中国的弗罗斯特”。他就是中国当代诗坛第三代诗群中非常重要的诗人吕德安。1月13日,吕德安做客青岛良友书坊,分享他的新书《在山上写诗画画盖房子》。他透露,最初踏上诗歌创作道路,好友舒婷曾给过自己很多帮助。

舒婷是我的贵人

吕德安是著名诗社“星期五”的创建人之一,他创作的诗集《纸蛇》《另一半生命》《南方以北》《顽石》等曾风靡一时。很多人提到吕德安,就会谈到著名诗人舒婷。谈到好友,吕德安说:“她,认识她是我的幸运”,在吕德安看来,自己走上诗歌的创作道路,舒婷给了“很大的推动”。最初认识舒婷是看她的诗,在吕德安看来,舒婷作为朦胧诗人的代表,在当时是非常震撼的,“影响一代人,她的诗里有一种清新的声音,我个人认为,从诗歌本身来说,舒婷的文字具有经典的美,这也是我比较喜欢的一点,从她的诗歌可以看出古代诗词的影响,而且是一种自觉的尝试。”

吕德安透露,在此之前他古典诗歌读的相对较少,“从舒婷那里我恶补了一下,她会把手抄本给我看,有雪莱、拜伦的诗,都读了一点。”也是从舒婷那里,吕德安认识了蔡其矫,“她把我的诗歌寄给蔡其矫,他特别认可,说‘又一颗诗歌新星冉冉升起了’。”

和舒婷的交往,吕德安认为更多是“人与人之间的相处,并不仅仅局限于诗歌,我们比较投缘,那种亲密感比较像姐弟,所以长期以来我们关系特别好。她在厦门,我在福州,好朋友任何时候见面,都是那么好。”他和舒婷交往二十多年,“非常尊重她”,至于诗歌方面的碰撞,吕德安坦言,“其实以前我们曾经就诗歌问题讨论得很热烈,但现在我们见面基本不会谈诗,而是谈生活。”

和青岛诗人有缘

青岛市作家协会主席、诗人高建刚在现场透露,“看到他的新书,就会想到美国作家亨利·戴维·梭罗的散文集《瓦尔登湖》、亨利·贝斯顿《遥远的房屋》,还会想到海德格尔的《小木屋》。大师们都走自己的人生路,躲开人群,在山上或海边,自己设计建筑,就像爱默生讲的人类与宇宙的神秘联系,跟宇宙发生亲密关系就要离群索居,寻找孤独,和吕德安的这本书非常契合。”

高建刚透露,上世纪80年代,有一本写朦胧诗歌的书,曾同时收录了吕德安和青岛诗人谢颐城的诗歌。虽然这是第一次见面,谢颐城却有“故知”的感觉,“我看到吕德安的诗歌都是2000年以前的,虽然我们的诗歌都属于朦胧诗,但我们的年龄相差8岁,诗歌的写法又有很大不同。严格地来讲,他和北岛、江河、顾城、舒婷等人的诗,有很强的叙事性；但上世纪80年代以后,很多诗人的作品则更偏向抒情。”在谢颐城看来,吕德安的诗朴素厚重,以平和的话语和普通人物的故事入诗,“虽然有叙事性,当然并不是叙事”。　　

这本书更像日记

在城市化大潮如火如荼的时候隐归山林,吕德安说,踏入诗坛不久,他就找到自己的诗歌方向,“我那时候就很想做一个田园诗人,就像王维所写‘明月松间照,清泉石上流’。”从美国回来后,正好碰到有人在山上建房子,吕德安也开始“上山”,“写诗、画画,盖房子”。

在许多人看来,这又是一个现代版陶渊明的桃花源故事,在吕德安眼里这本书更像是日常笔记,“如果叫随笔更为靠谱。盖房子是件大事,一生大概只有一次吧,太有必要记录一下了。于是在山上盖房子的那段日子,基本上每天多少都写些日记,现在出了这本书,水到渠成,顺理成章”。

《在山上写诗画画盖房子》先说“盖房子”,再“写诗”,“画画”之后是“在山上”,四大“乐章”,一些日记、随笔、诗歌、绘画和照片包括房子建筑施工图,图文并茂。大家都称吕德安是“中国的弗罗斯特”,在谢颐城看来,他的诗很多并不像弗罗斯特,而是自成风格,“很有意思的是,弗罗斯特曾被称为‘美国的陶渊明’,吕德安的诗歌又很有田园感,可能在这一点上更加接近吧。”吕德安表示,“把‘中国的弗罗斯特’印在书的封面上,我开始是反对的,但最后出版社还是这样做了,可能这样比较好卖吧。”吕德安说,他写诗只是一种“诚实”,他不是梭罗或弗罗斯特,他只是“真正热爱生活”。采访中,吕德安说:“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,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梦啊,而要理解这句话,不知要走多少路!盖房子是另一种飞翔。”